“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但是,現在最緊要的已經不再是這件事。驚魂未定的一行人轉身,繼續向前方行去。
不符合,他就和程松沒有了半半毛錢關系,程松不會費力去幫他任何一丁點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
“臥槽,牛逼呀。”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是字。
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很快,房門被推開。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無處可逃。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秦非:?可在這個副本中很可能并非如此。
作者感言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