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保潔NPC氣勢洶洶地從后門進入別墅,在亞莉安的帶領下殺進別墅內部, 開始大干特干。秦非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雙溫柔的杏眼像是盛著水霧,視線流轉間仿佛柳枝拂過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
“我……我,好想上廁所,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啊?”
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龐大的身軀上,一根細弱的脖頸連接著形狀不規則的頭顱, 兩顆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這樣的出場方式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她要是不死,光憑著腳力以后也能混出個頭來吧。”迎著日光筆直而立,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在此起彼伏的喧嚷聲消退以后,眾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秦非。“哦哦哦, 終于要開始進入主題了嗎?從昨晚就一直聽見豬人NPC說‘游戲’這個詞。”是款式很新的智能手機,沒有設置鎖屏密碼,秦非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屏幕自動亮起。
聞人:“?”
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
NPC不為所動,似乎誓要將拉偏架進行到底,向□□進一步,道: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隊的青年已邁步沒入風雪之中。彌羊想起公主殿下在狼人社區中為自己找的爸爸媽媽,頓時眼角直抽。
這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隱約的危機,在這樣的客觀背景條件下。可是能感覺到又有什么用呢,密林不是圓的,他們又找不到直徑在哪。
“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闖入雪山中,就會被山神當做主動獻祭的祭品,被永遠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離去。”貓咪彎下腰,從鬼嬰手中接過了那個暗黑色,描繪著優雅金屬圖案的面具。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
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他們菲菲公主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薛驚奇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
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
秦非繼續道。
總之,彌羊現在酸得后槽牙直發癢。
雖然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已經變成了尋找指引之地,可誰知道指引之地在什么鬼地方?
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
他們早晨很走運,選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游戲房,雖然只給每人弄到了一個彩球,可卻也得到了兩小時的喘息時間。她用食指蘸著自己身下流淌的血,用盡最后一次力氣,在墻上寫下——應或頭暈腦脹,完全沒有發現,在自己不斷的作用之下,那面墻似乎開始有點晃動了。
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展……”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早6:00~6:30 社區北門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可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
珈蘭說話時,總是在禮貌克制中帶著股不易察覺的高高在上,配上他那頭自來卷的柔長金發, 傲慢得像個擁有良好禮節的西歐貴族。雙眼緊閉, 膚色蒼白,穿著和玩家們一樣的衣服躺在地上, 看不出是死是活。
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
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烏蒙以為自己眼花了。
可越過那服帖的立領,出現在上方的卻是一個像氣球一樣渾圓光滑的頭顱。
秦非現在很想握住岑叁鴉的手大喊三聲謝謝同志。“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假如這具尸體是新鮮的話,那當然會很好辦,因為只要有第一批灰蛾咬破口子,血液就會隨著水流散溢而出,吸引整個湖泊中所有的怪物。
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16歲也是大人了。”
可是,玩家們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了。
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
作者感言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