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碑吘?,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那可是污染源??!“篤——篤——”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14點,到了!”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顯然,這不對勁。
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鼻o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要不然,他每天給大家送的食物是從哪里來的呢?
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這個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間吃得這么開!”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蕭霄:“噗。”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薄叭绻樌?,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毙礻柺娴?。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作者感言
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