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
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秦非點點頭。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因為這并不重要。“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徹底瘋狂!“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
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
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如果玩家秦非對本次系統故障處理結果有意見,系統將為您提供第二處理辦法:將非法帶離的NPC遣送回副本內部。”
少年張口結舌:“你這樣會死的。”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
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尤其是第一句。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作者感言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