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身經百戰。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以這種狀態,顯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條件嚴峻,即使對身體健康的玩家來說,也同樣難扛。
保安還在不停地咀嚼,猩紅色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在他焦黃的牙齒之間不斷顯現。聞人黎明嘆息道:“既然他是受傷才引來的怪物攻擊,那今晚之后我們多加小心,應該不會再有危險。”假如現在湖邊只有聞人黎明一個人,為了活命,他絕對一秒鐘都不會猶豫,沖上去就開始分割尸體。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
秦非半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然后, 結束副本。如果說在場眾人現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
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
秦非在進入命令后,沒有第一時間帶著玩家們向里走。
里面看上去絲毫不見人煙,也沒亮燈光。王明明的爸爸:“當然可以,我的寶貝兒子。”
看看有沒有機會撿個漏什么的,雖然彌羊覺得希望不大。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
【偉大的神明啊,請降下天罰, 拯救這個充滿罪孽的世界吧!】而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將粗壯的手指硬生生塞進了自己的傷口里!
彌羊終于重新奪回了聲帶的掌控權, 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你嘆什么氣??”秦非皺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臉。
另一個玩家出了個主意:“我覺得吧,你要不就在這屋里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解決一下算了。”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
可他既然已經見了血,副本里的怪物又怎會那樣輕易地放過他?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
薛驚奇的呼吸聲都粗重了幾分。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
茉莉小姐嫌惡地捂住了鼻子, 而還有一些人則雙眼放光地盯著水面,眼底流露出渴望的情緒。否則,黎明小隊恐怕不得不和他對著干了。
他不僅異常主動地湊上前去和秦非打招呼,甚至還邁動著兩條肥肥的腿,跑去旁邊端了杯咖啡,親自遞到了秦非的手里。“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
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
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
他身上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讓人非常喜歡的氣味。祂不知道系統手中有多少底牌,因此更加不想暴露自己的計劃。可等到再醒來時,他卻已經回到了山下村莊中溫暖的床上。
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離開囚室后,秦非轉頭往船工操作間走去。外面走廊上兩側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
“這個洞——”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
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假如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呢?
秦非的掌心隱隱發燙,心跳速度忽然急劇加快。
再下面是正文。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一條陰暗的毒蛇縮在暗處盯著他們。
人數瘋長,彈幕層出不窮。竟然是好感度提示。秦非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將手往袖管深處攏了些。
當時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對面理也沒理他,連窗戶縫都打沒開一條,完全當他是空氣。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
林業幾個一聽見炒肝就想嘔。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這對玩家們來說只有好處。
宋天對崔冉的狀況頗有些擔憂,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玩家說道:“冉姐沒事吧?”要想自救,必須盡快完成任務離開副本。祂不知道系統手中有多少底牌,因此更加不想暴露自己的計劃。
作者感言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