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guān)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guān)在休息區(qū)的囚室里,一直被關(guān)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當(dāng)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huán)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還可以這樣嗎?
木質(zhì)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fā)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秦非挑眉。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jīng)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xùn),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dāng)中。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zhuǎn)身離開了。
總會有人沉不住。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cè)面就是14號房。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
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狀。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迷茫。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diào)、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這個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他是在重復(fù)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他十分粗魯?shù)爻匕迳线艘豢冢骸澳闾孛此憷蠋祝俊?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進去!”
迷宮的規(guī)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shù)奈淖直澈螅蠹s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秦非點頭。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我想,你的身份應(yīng)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dāng)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yīng)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qū)嵉模恍诺脑挕!?/p>
可,一旦秦非進屋。秦非終于下定決心。“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xù)不斷的響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yīng)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nèi),在規(guī)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
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作者感言
所有的細節(jié)他一概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