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
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算了。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兩人一起扭頭,死死盯著告解廳。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他是真的。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跑啊!!!”
“秦大佬!秦大佬?”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只有系統登記在案的公會或是玩家小隊,才能定期使用積分向系統兌換,然后將名額發放給內部成員。
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哦?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他望向空氣。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好感度——不可攻略】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但,一碼歸一碼。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秦非一攤手:“猜的。”不會被氣哭了吧……?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
秦非沒再上前。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是那把匕首。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作者感言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