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
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可惜他失敗了。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秦非:“……”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果然。“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
實在太令人緊張!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作者感言
但是好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