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
現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秦非揚眉。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神父徹底妥協了。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
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6號:“???”
秦非:……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秦非:“……”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不行了呀。”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
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作者感言
但是好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