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啊?”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什么情況?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這樣的話……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快跑!”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秦非:?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算了。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他是突然聾了嗎?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迎著微弱的燭光,木板床的兩側忽然間燃起了藍綠色的靈火,隨即,那兩具僵尸就那樣緩緩直起了身子,以一種僵直到近乎扭曲的方式立了起來!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喜怒無常。“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砰!”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作者感言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