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快走!”刀疤他到底憑什么?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在醫生的筆記中, 3號的里人格是個抑郁癥患者,頹喪、陰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神父:“……”“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秦非滿意地頷首。“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神父欲言又止。“早晨,天剛亮。”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
作者感言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