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發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
村長胡疑地望了他一眼。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還是其他什么緣故?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他上前半步。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鬼小孩拉住他的褲腳,露出瘆人的慘笑,他和藹地摸摸鬼小孩血淋淋的頭:“小朋友一定是找不到家了吧,走,哥哥帶你去找媽媽。”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但這真的可能嗎?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僵尸。
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再說。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正式開始。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作者感言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