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
——雖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杰克所知道的,無非也就是小秦是個才嶄露頭角不久的新人,剛從D級升上去。
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可是,規(guī)則游戲的系統(tǒng)藏起了其中四塊碎片。”污染源的聲音冷了幾分。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趁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晚飯后又去看電視里的雪花,他找準時機鉆進了洗手間。
蝴蝶知道這個消息后差點把牙咬碎了!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聊著天,秦非卻在雪地中和刁明大眼瞪小眼。
真的就這么簡單,老虎也沒騙他們。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一分鐘。
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豬人扔下的重磅炸彈一個接一個。那些雪洞是蟲子鉆出來的。
游戲區(qū)內(nèi)共有3種色系的門,紅色,黃色和紫色。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今天鬼嬰立了大功,雖然還沒和秦非商量,但它已經(jīng)在心中自動自覺地將這7個玩偶全都規(guī)劃到了自己的所屬物里。
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不。”不僅無法攻擊,當他們和秦非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觀盲盒的道具面板,命令這三人去做一些事。
他克制住反胃的欲望,表情未變,腦海中卻涌起一個荒謬的念頭等到五個支線地圖都打卡完畢,一切就都會水到渠成。
他們又有什么籌碼和他討價還價?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zhì)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青年額際的黑發(fā)柔軟地搭在臉頰側(cè)邊,看起來清秀又無害,這幅綿羊般純粹干凈的外表下,卻無疑隱藏著諸多秘密。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tài),可就說不清了。臺子上的玩家頓時一愣。和玩家們身下這群正排著隊的,仿佛毫無自我意識的人不同。
林業(yè)與鬼火尚且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愣怔著站在原地。
“嘔——”
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nèi)部的巨大空腔。因為怕冷而蜷縮在領域中鬼嬰爬出來,坐在秦非肩頭看起了熱鬧。
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
……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
這兩個NPC頭上頂著細長的淺灰色兔子耳朵,隨著她們走動的身形,兔耳前后輕輕搖動著。三途接過了林業(yè)的話。
找?“重點關注今天和你們一起來了幼兒園的這些人。”“那個桶上面的白色噴漆花紋,是不是有點眼熟?”
幾名玩家剛拿在手中研究了一會兒,地圖就被打著轉(zhuǎn)的風直接吹破成了兩半。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沒想到林業(yè)卻搖頭否決了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顏色的積木?”秦非試探著問道。但他們接到的任務卻和宋天完全不同。
烏蒙上場也是一樣。“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讓秦非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種擔憂:他們正式完成任務以后,會不會也像這樣原地脫離任務進程?“老婆:主要負責美麗,一絲多余的力氣也別想讓我出。”
躲進衣柜里,實在算不上什么明智之舉,卻是緊急狀況下無可奈何的選擇。
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這種拉仇恨的能力不光是針對于蝴蝶本身,而是針對于副本內(nèi)除他以外的所有玩家。
“加油,加油主播!夜還很長,你熬不過去的~”和抓鬼任務中得到的提示完全對上了!
混進AABC,3區(qū)玩家才能享受的娛樂中心胡吃海塞。林業(yè)眼角一抽, 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發(fā)現(xiàn)問題的傀儡欣喜若狂!
刁明當時確實在他們旁邊,他甚至是自己朝秦非跑過來的。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jīng)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diào)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
林業(yè):“……”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
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緊閉的門扇又一次得以打開。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