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那段時間鬼女一直在徐家的老宅子里呆著,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也有所感知:“我焯!”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靈體直接傻眼。程松心中一動。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
擺爛得這么徹底?“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yīng)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臥槽,牛逼呀。”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走廊上,還有數(shù)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鏡子里出現(xiàn)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秦非道:“繼續(xù)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當(dāng)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
“你不、相、信、神、父嗎?”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guān)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這場直播結(jié)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蕭霄無語了。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zhì)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dāng)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guān)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yīng)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rèn)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林業(yè)卻沒有回答。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他們腳步沉穩(wěn)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又近了!“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biāo)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guī)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nèi)容竟和林業(yè)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作者感言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