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圣嬰們?nèi)齼蓛傻卦诨?動區(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diào)輕快優(yōu)雅。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別怕呀。”秦非非常貼心的拍了拍蕭霄的肩,“咱們不是準備去二樓嗎?你看,她現(xiàn)在正帶著咱們往二樓走呢。”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fā)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污染源。
“太保守了吧!第一次直播就有這種覺悟,我賭他能上a級世界,別忘了他san值到現(xiàn)在都沒掉!”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shù)氖隆!比驹詾榍胤?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若是秦非此時打開彈幕,就會發(fā)現(xiàn),他親愛的觀眾們正在對他進行盛贊。林業(yè)不想死。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nèi)里。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jié)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四人踏上臺階。
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guān)的局面時,大多數(shù)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4分輕松到手。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這場搜尋的結(jié)果出現(xiàn)的異乎尋常的快。點、豎、點、橫……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但細節(jié)裝的太不到位了。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xù)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輕輕捏一捏, 已經(jīng)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
醫(y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jīng)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林業(yè)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宋天有些害怕了。
作者感言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