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錯了?彌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鐵了心非要覺得王明明家才是幕后黑手的藏匿窩點。好在秦非和林業還算心有那么一點靈犀,秦非沒等多久,便恰好好遇到林業和三途鬼火一同折返。
活動中心的休息室寂靜依舊,只能聽到幾道交錯響起的呼吸聲。不過秦非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惡之色。
“應該把怪物拖去外面再剖開的。”刁明抱怨著,不太想用手去摸被血污浸染了的梯子。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
但是剛才跑了那么多圈,他卻完全沒見到過電梯的影子。也就是說,天賦武器只有本人能使用。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
但污染源不同。其實他的內心同樣也存有疑慮,但他不敢表露出分毫。
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使用起來簡單便捷,但同樣的這道具也有缺點,那就是拓印出來的鑰匙,每把只能使用一次。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
“快走!”秦非轉身對彌羊說道,率先一步推門沖了進去。“……靠!”
一邊說一邊抬手,用手背蹭著臉。仿佛想將面前青年的皮囊剖開,看看他溫熱內里中流淌的血液究竟是何種顏色。黎明小隊各個成員的直播間彈幕瞬間飄過一大片“草”。
直播間外的觀眾們連鏡頭中的畫面都還沒看清,她便已沖進了活動中心的大門。
有難大家一起當,問題不大。
甚至有人已經偷偷的開始小聲對空氣說:“我指認王明明是個鬼!”
貓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
而是站在走廊上,虛虛望向前方:“出來吧。”
他們剛醒來時檢查過四周,視線所及的范圍內沒有其他玩家存在。
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
三輪車的輪子都要蹬冒煙了吧。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都不約而同地思索地思索著這件事。
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想必這件事是真的很值得思考了!這扇門是橫亙在他與NPC之間唯一的阻礙,一旦門被拉開,秦非的存在也會隨之暴露無遺。
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有人的臉皮下方擠滿鼓包,將面部撐得崎嶇不平。
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雖然幼兒園里現在沒有小孩,但那是因為,如今正是暑假。
他倏忽間又抬起頭,一雙眼死死瞪著帳篷里的玩家們。烏蒙委屈:“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NPC的口鼻突起,手背上有灰色絨毛,身后長著細長的尾巴。
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看來游戲區中的工作人員,還有著不同的等級和職責劃分。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
秦非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秦非遏制住嘴角抽搐的沖動,總覺得自己這個預感并非空穴來風。
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也有怪物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其他怪物踩得嗷嗷直叫。
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地多位老人,探尋關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地一位百歲老人口中聽說的。”
可管道比光滑一片,根本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豬人對待玩家的熱情,只是源自于他是個人來瘋。
該不會,藏在那堆廚余垃圾里吧??你誰呀?蝴蝶剛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確沒有分神關注前方,此刻聞言抬頭向前看,臉頓時黑如鍋底。
作者感言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