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或許還需要潛入湖中心下方的水中。這條任務提示是暗紅色的,緊密排列的字體中仿佛氤氳著危險,秦非怔了一瞬,眸光暗了下去。
彌羊:“#&%!”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余阿婆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將邪魔釋放出來,為此她在社區內潛伏了將近兩年,準備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收網。”
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豬人聽見掌聲,扭頭直勾勾望著秦非,突然眉開眼笑!就在秦非的手捧到筐子上的一瞬間,陸立人忽然松開了手。
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
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
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秦非覺得,聞人黎明一臉幽怨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有點可憐。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
玩家們一看那邊鬧了起來,不約而同地向那方向涌去。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
夜色越來越深。僅此而已。不是沒找到線索。
孔思明:“?”聽到江同開口,他許久沒有回應。
久而久之,就連勘測員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他在樹林里采集的植物樣本也丟失了,他只能勸服自己,那也許的確只是一場夢。
再往后翻,林業忍不住發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術性后仰:“臥槽!”其二則是因為,高階玩家圈內的首席雇傭兵開膛手杰克公開宣布,他決定放棄追捕小秦的任務。
果然,就像他們今天上午想的那樣,蝴蝶把玩家叫回去不懷好意。
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秦非垂眸,他仍在地面上繼續尋找線索,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觸及到某處時動作忽然一頓。
這樣的笑容本該使人心情平靜下來,污染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江同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忽然了悟:
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會不會錯過信息啊?翻這么快,連字都看不清吧。簡直離譜!
但從0數到300那后半段,大概率可有可無。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去,幫我偷個東西。”
豬人拍了拍手。孔思明忽然指向開膛手杰克,大喊著“讓他離我遠點”!!隨即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補充道:“旁邊有人,我上不出來。”
低頭看去,是一團深紅色的肉樣的東西,長條形,團在一起,看起來滑膩膩的, 表皮猶帶血絲。
說不過別人就跑路。
畢竟,當時大象還未走到房間門口,便已出聲應下了NPC的游戲邀約。
這也就算了。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天色很快地昏沉下來,烏云遮蔽天空,仿佛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一股詭異的森冷之氣驟然彌漫。
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孔思明此刻的演技超越了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所有醫鬧和碰瓷事件,在雪地里滾出一個清晰可見的人形。
這個宋天,大概就是崔冉既呂心之后,盯上的又一只獵物吧。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
但直到玩家們走到對岸,從地上拿起彩球筐,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為了那樣一只臨時組起來的隊伍犧牲,實在很沒必要。
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蝴蝶想得挺美,他甚至懷疑這會不會是隱藏任務里的一環,只等他和NPC建立聯系,就能領取到新的任務。
雖然有點憋屈,但所有人都只能承認,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
那積分可不是一般玩家所能承受得了的。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
“看我偷到了什么。”
作者感言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