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快跑!”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啊!”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
他會死吧?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沒事。”黛拉修女的目光在玩家們當中來回巡視,那眼神中飽含著毫不掩飾的瘋狂與渴望。
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可假如他現在奮起反抗,說不定一分鐘以后就要直接變成4個積分了。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學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找到了!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磕磕巴巴,麻麻賴賴。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那——“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蕭霄無語了。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感覺……倒是也還不賴?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鬼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將懷中的孩子穩穩當當地摟住。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作者感言
新人排行榜是D級到C級主播通用的榜單, 名次排列運算機制復雜,并不簡單地以玩家所持有的積分多寡為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