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什么情況?詐尸了?!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是你殺了那個人。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秦非卻不慌不忙。“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有小朋友?
說得也是。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
秦非:“嗯,成了。”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然而收效甚微。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
作者感言
老虎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