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鬼?”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停尸廂房專項專用。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家里并不富裕,養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它想做什么?
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三途沉默著。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鬼女:“……”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
秦非眸中微閃。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秦非道:“繼續在小區里轉轉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嘶,我的背好痛。”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蕭霄愣了一下:“蛤?”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作者感言
“你還記得在封印之海時,我和你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