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從戒指里傳出來的，又像是直接在他耳畔響起。

玩家聽完后愣了一會兒，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也沒再說話。

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最氣人的是——

夜風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可無論如何，的確也算不上壯。既然如此。

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

蝴蝶低語道。男人一邊說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皮膚堆疊，擠出奇怪的褶皺。

秦非一靠近，彌羊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在歡呼雀躍與簇擁聲中，豬人對準話筒，激動得宣布：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祂的眼神在閃避。他也有點想去了。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

其中有兩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已經兩腿顫抖了起來。

說不定那幾具尸體是雪山變出來的，為的就是迷惑玩家，也迷惑外面的普通人。仿佛那正潛入屋內，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

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沒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

“進來”，指的是走進人群中，站在能看見房門里面的位置。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

秦非已經躍躍欲試地站在了射擊攤前。一張陌生的臉。呂心的神志在進入洗手間前短暫地清醒了幾秒。

再仔細看？“隊長？”烏蒙跟著聞人一起停下。

不過前后腳而已。他本來就白，在冰天雪地中凍了這么長時間，皮膚更是蒼白得絲毫不見血色。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

可無論他怎么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發生分毫改變。

“隊長？”烏蒙跟著聞人一起停下。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

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大學生……搜救工作……”多虧崔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邊探頭看向石雕那邊，想要聽到更多，手中力道越來越大。

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

這感嘆深刻引起了玩家的共鳴，他狠狠點了點頭。可他沒想到，秦非的巴掌居然見效得那么快。“我的缺德老婆？？”

……“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玩家急于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于是又問了一遍。

陰云涌動的山坡另一側，幾顆歪七扭八的松樹背后。

“大家注意，踩在前面玩家的腳印里走。”

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現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背后空空如也，唯余灌木叢在漆黑夜色中半隱半現。秦非沒把難聽的話說完，但孔思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很快領悟了秦非的言下之意，一張臉飛速漲紅。

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隊長？”烏蒙跟著聞人一起停下。秦非沒有打算跑。

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

“嗬——嗬——”畢竟這家伙可以說是聲名遠播，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被蝴蝶追殺的小秦。是人，還是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