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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diǎn)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fā)了死亡flag。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jìn)行熱切的交流吧!!!】“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rèn)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jìn)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語畢,導(dǎo)游好感度+1。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沒有開窗,那風(fēng)又是怎么吹進(jìn)車?yán)飦淼哪??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如果找不到導(dǎo)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秦非眨眨眼。
那是蕭霄的聲音。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一下一下。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tài)朝向那個方向發(fā)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果不其然。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在這個危機(jī)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qiáng)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shù)值有關(guān)。
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是剛進(jìn)入副本時白修女發(fā)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xiàn)出來。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
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前行的隊(duì)伍很安靜。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jī)!龍卷風(fēng)摧毀停車場!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人心與人心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難以揣度的。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林業(yè)一臉擔(dān)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第53章 圣嬰院20不對,不對。
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作者感言
“我們上山的時候……一開始?xì)夥者€比較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