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好到哪去。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醫生出現了!”
“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秦非干脆作罷。
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果然!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對抗呢?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秦非頷首:“剛升的。”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
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那些人都怎么了?”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
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
作者感言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