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12號:?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秦非皺起眉頭。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傷的痕跡。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
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
“這兩口子是外地人,來我們社區開店以后就買了房子定居,素質實在不怎么高,天天和我搶生意。”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您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超過了99%的歷史F級直播間,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秦大佬!秦大佬?”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作者感言
秦非連連點頭應和:“會的會的,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