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會是騙子呢。”《湘西趕尸秘術》。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你大可以試試看。”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玩家們:???
【結算專用空間】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秦非沒有回答。總覺得哪里受傷了。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快了!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不知其他玩家是沒聽到還是不愿做答,總之,沒有人理會他。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唔!”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作者感言
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