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油炸???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對啊……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他只好趕緊跟上。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
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就婕覍傩悦姘濉磕穷w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咚——”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彼蚯胤堑哪抗庵辛髀冻鲆环N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勝券在握,已經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
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嗒、嗒。【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
“緊急通知——”“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薄皠e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
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奇怪的是,秦非這次的吹捧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導游看起來一點也不受用。他望向空氣。秦非沒有想錯。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村民這樣問道?!霸僬f,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作者感言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