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抱歉啦。”
但起碼!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在秦非殺死8號之前,他還能勉強這樣說服自己;或許掛墜中液體的增長速度,與玩家的精神免疫數值有關。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他哪里不害怕了。六千。……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你又來了,我的朋友。”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坐。”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這怎么才50%?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下一秒。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那、那……”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作者感言
能夠和NPC進行平等的交談對話,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個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可是他卻不能貿然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