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草草草好刺激啊啊啊啊!以前怎么沒看到黛拉拿出來過這個玩意??”“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語畢,導游好感度+1。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
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
……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是硬的,很正常。“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主播剛才干嘛不跑啊我真是服了,我眼睛都捂上了他忽然秀一波騷操作。”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作者感言
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