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這位美麗的小姐。”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現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秦非點頭:“當然。”“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
3號玩家。金發男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他好迷茫。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這么夸張?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村長:“……”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
不然還能怎么辦?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作者感言
也就是說,當時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