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
“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顯然,這是個女鬼。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篤——
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它想做什么?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趁著他還沒脫困!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8號,蘭姆,■■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還叫他老先生???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
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道士,在規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之一。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
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噠。”
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砰的一聲。
作者感言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