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說吧。”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直到剛才。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這一次卻十分奇怪。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秦非:?
滴答。秦非:我敲敲敲敲敲……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
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
但是死里逃生!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
作者感言
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