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fā)麻了。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教堂內(nèi)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cè)目向這邊望。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jīng)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jīng)原地宕機了。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jié)果失敗了。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xiàn)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什么情況?詐尸了?!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彈幕:“……”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yīng)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誰知道這個12號這么難對付!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fā)出的滴答聲響。“當(dāng)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nèi)向的小男孩。
“8號囚室。”
不該這樣的。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
作者感言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