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光幕中的青年的確抬起腳狠狠一踹!
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小男孩淘氣起來可以接地氣,但沒必要接地府。忽然,蟲母扇動了一下翅膀。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不能這么說,去密林其實算是他們一起做下決定吧。”他轉而看向彌羊。
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可現在,被標了高亮的不僅只有秦非一個。“這是飛蛾嗎?”
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部玩家開放。丁立去前面轉了一圈,回來匯報消息:“那個刁明好像有點凍傷了,臉上皮膚紅了一大片,他一直在抓,說又癢又痛。”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淺灰色商城匕首,秦非的隨身空間里就有把一模一樣的。
他被灰蛾群圍攻,自然沒空去做二次檢查。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極細而長的觸角在水中左右曳動,在這一瞬間,地面上所有的灰蛾同時顫動了一下。
鬼怪們白日蟄伏在居民當中,只有玩家主動出擊才會迫使他們露出馬腳。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薛驚奇的眼力可不是活動中心里那五個小趴菜可以比的,秦非直接這樣過去,就是自己送上門被他看穿。
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越來越近了。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秦非又往后劃了幾張,終于看到了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東西。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
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孔思明很成功地被秦非繞了進去,仔細同他講了起來:“他貼出來的照片是他叔叔拍的,帖主這個叔叔不是陀倫當地人,而是一個地質學工作者,在1973年夏季,他來到陀倫附近進行雪山群的勘測工作。”
16顆!
還不如直接放平心態。
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這問題秦非剛剛才問過,少年沒回答,這次或許是因為視線相對,他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
秦非什么也看不見。直到他終于穿過仿佛永無止境的樹林,重新腳踏在松軟的雪地和黑色蒼穹之下,密林的聲音終于戛然而止。老虎聽到這數量,當即便被驚得一跳。
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
但這種規矩在右邊僵尸身上似乎并不成立。船工沒能找到攻擊他的對象,一雙眼中幾乎快要噴火。
聞人的肩膀被那雙手固定住了,可他的腳就像是和身體分家了似的,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能自由行動,仍在雪地上刨啊刨。死者陣營的通關任務刷新以后,在秦非的視角下,副本中的18名玩家每人頭上都多出了一根進度條,就像秦非看向NPC時能看到的好感度條一樣。
貿然伸手,萬一遇到危險該怎么辦?12號樓某一層的走廊里。
隨著夜色愈深, 來自密林的污染也越來越深重。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秦非點點頭,走出幾步伸手去推門。
之前在狼人社區里,陶征和彌羊都認識薛驚奇,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他的確是有幾分名聲在外的。“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彌羊蹲在灌木叢后面,看著秦非幾人慢慢走遠,一顆心像是被螞蟻爬滿似的,癢癢得不得了。
直到那三人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保安隊的工作如此重要。
只能一個個頹然又迷惘地垂手站在一邊。
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
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
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
帳篷里。
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
作者感言
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