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我來就行。”……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來的竟是那個老頭。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可在過程當中,刀疤幾次想要搭話時,卻都被林業和蕭霄出言打斷。
“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
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一定。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來呀!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看守所?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如果……她是說“如果”。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作者感言
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