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回避的眸中寫滿問心無愧，程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到最后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宋天道。大巴？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該主播見鬼，語氣輕柔懇切地開口：早安、午安、晚安，吃了沒，需要安排晚飯嗎？包接送！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8號是一名難得一見的偷襲者。

蕭霄：“！！！”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秦非挑眉。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可撒旦不一樣。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咦？”對啊……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其他那些人。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而是純純為了主播的美色。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