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倒計時消失了。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神父:“……”
徹底瘋狂!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蕭霄嘴角抽搐,這下他終于可以確定,秦非剛才就是在玩他。
安安老師繼續道:
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老人啞聲詢問:“你們是?”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對,下午去看看吧。”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發生什么事了?不,不應該。
作者感言
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