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用一種“小秦該不會是彌羊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吧”的異樣目光掃視了兩人一個來回,撓著頭,一臉迷茫。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好在系統提示音是直接在腦海內接收的,秦非很快聽清,自己這次進入的是一個B級副本。
雖然菲菲公主沒說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但彌羊看他那個欠揍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猜出了真相。
“還有你家的門牌。”比較糟糕的是, 系統會抽取違規罰金。直播畫面中,那位自我介紹說名叫陸立人的老虎,正在低頭清點著筐子里的彩球。
什么情況?觀眾們齊齊一愣。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
打聽不出消息,玩家們就只能以身試險。
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
“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
秦非將右邊僵尸招呼過來吩咐了幾句,右邊僵尸愣愣地點頭,一跳一跳的向峽谷中行去。一旦隱藏任務成功觸發并完成,這場R級對抗賽便能就此結束了。如果可以的話,那到底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
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
剛才到底是什么東西爬過去了?
至于那個刁明, 就看他的命好不好了。就在鬼臉圖標出現在直播鏡頭中的一剎那。
可是這次副本不同。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
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彌羊差點被直接嚇死!
準確來說, 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那個玩家進房間以后,NPC才告訴他,接下來要玩的游戲是剪刀石頭布。”
一路走來,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人影,也沒見村中有人生活過的痕跡。眾人匆匆往那邊趕去,狹窄的山谷被十余人擠得水泄不通。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
其他玩家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開玩笑,他連手指頭都沒有碰杰克一根好嗎。
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畢竟鑰匙頭上的那個豬頭,和豬人NPC實在太像了。
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這是一只頭部腐爛,幾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電影中那些吃人的喪尸,渾身散發著難聞的腐臭味。
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狼和黃狗敲開了這間門。
污染源聞言怔了怔,表情神色分毫未變,在無人留意的角落,耳尖卻不受控制地爬上一片緋紅。彌羊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
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青年語氣輕描淡寫。雙馬尾站在薛驚奇身側,被突然出現的詭異一幕嚇得縮了縮肩膀:“我們頭上……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
他繼續向前方走去。
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果然,樓下的門的確鎖著。
就連系統提示也只是播放給秦非一個人聽的。刁明之前那副瘆人的鬼樣子,還深深鐫刻在眾人的腦海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看到刁明的爛臉。青年的聲線飄忽不定。
王輝遠遠地看見秦非,就想腳底抹油往另一個方向去。污染源說這些話時,偏冷的聲線壓得極低,帶來一股難言的蠱惑氣息,和祂方才搖著腦袋說“我不知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那一坨坨粉紅色的,可不就是人肉泥嗎?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
作者感言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