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玩家們都不清楚。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鬼火:“6。”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
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秦非半垂著眸,緩步行走在村道上,他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面板上的san值依舊居高不下。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找什么!”
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秦非擺擺手:“不用。”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蕭霄:“???”三聲輕響。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和對面那人。【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這里沒有人嗎?秦非驀地睜大眼。
作者感言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