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就,很奇怪。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現在要怎么辦?”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尊敬的神父。”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不過,嗯。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不能被抓住!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秦非略感遺憾。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我來就行。”
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
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如果順利,走完這一趟我就能把那家人應付過去,就算再不濟,到時候我從村子里逃跑,好歹也能遮掩一二,比直接從城里跑目標更小。”徐陽舒道。
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作者感言
“嘶。”鬼火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