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紅色的。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
“秦大佬!秦大佬?”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他不能直接解釋。
“我淦,好多大佬。”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直播大廳。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和。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妥了!
總之,這個架是吵完了。
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都還能動。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真是這樣嗎?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村祭,馬上開始——”
“咚——”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其他玩家也都一樣。“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前行的隊伍很安靜。“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
“然后,每一次。”“白癡。”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作者感言
“這些灰色劍齒魚是路過海域的獨有生物,習性兇猛, 但游輪工作組已經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