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冰藍色深潭悄無聲息的嵌在雪中,天空中的流云倒映在鏡面般的湖水里。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現絲毫異狀。“看著像是某種鼠類動物。”蕭霄壓低聲音道。
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
既然他們可以加入,那……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彌羊:“……”
幾分鐘前,任務剛開始的時候,18樓左右兩側家家戶戶都還房門緊閉。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充斥著侵略意味的進攻不間斷地襲來,肆意掠奪著僅存的氧氣,當牙齒擦過嘴唇時,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未能忍住,尖銳的齒尖下壓——
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觀眾全都一頭霧水,只有秦非的直播間,因為擁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視角,此時此刻,已有不少靈體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大樓,明顯有些恐懼,抬起頭,望向身旁的女人。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一副強行挽尊的心虛樣子。
開膛手杰克除了長得嚇人了點,和孔思明實際上沒什么嫌隙。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秦非撿起那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用漂亮的金色筆記寫了一行字。
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還是那種走起路來一跳一跳、身上的黃色符紙隨風翻飛、舌頭伸得老長的僵尸。雪山副本的開場時間看似很久,實際上能夠留給玩家發揮的時長卻非常短。
各式常見的家畜。可這次與上次不同。
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
應或對刁明很反感,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急于為黎明小隊辯解:“他不是我們隊的,只是我們的雇主。”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他們隨時可以去問社區居民。
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居然在短短幾小時內, 押注一舉超過了原本排名第三的薛驚奇。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寶貝兒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他啊。它就飄在距離地面幾厘米高的位置,不斷搖晃,卻始終沒有被水流沖走。
為了以防萬一,系統想出了第二套方案。這個房間里有可以使用的電話,之前那些資料,秦非也是在這里找到的。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
“進去看看再說?”野豬用眼神詢問老鼠。目光冰冷而黏膩,帶著令人極度不適的探究意味。這樣哪能找到什么線索?
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
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沖出怪物群的那一刻,彌羊狠狠松了口氣!
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
昨天黎明小隊剛一進入密林范圍,就直接斷片了,今天玩家們的狀態卻都還維系在及格線以上。彌羊看著那兩行陌生的文字,心跳如擂鼓般不斷震動。
假如死者暴露得太早,后面的馴化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它們手中捧著金幣,頭也不回地向大廳內聚集觀眾最多的光幕沖去!兩人試圖從地圖上尋找出神廟的所在位置,以及他們今天迷路的原因。
門竟然打不開!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騎車的老太太速度實在太快,過了沒一會兒,鬼火兩人無功而返。
“是誰?!什么人闖進了我的垃圾站!!!”礁石內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聞人隊長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雙眼一閉,壯士斷腕般將繩頭遞到秦非手里:
陶征的狗腿對象并不局限于秦非一人,對于秦非這些小伙伴,他同樣十分客氣。但昨晚那只怪物已經被烏蒙殺死了,這只是新的,它有著新的目標,對刁明沒興趣。
彌羊的識相讓兩個NPC非常滿意:“來吧,兒子。”“開始吧。”秦非輕聲開口。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
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他有片刻失語。怪物驟然吃痛,視野受阻,發狂般大叫起來。
沒等其他三人回應,他自顧自地開講:
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在往后面一點,丁立四人,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地聽著。秦非眼底終于浮現出滿意的神采。
恰好,雪山副本中的雪怪,全是死去后被灰蛾控制的尸體。“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你們……”
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
作者感言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