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諾。”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但，十分荒唐的。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秦非嘖嘖稱奇。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蕭霄臉色驟然唰白。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眾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