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頭,目光熱烈的望向虛空中的熒幕。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guān)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談永:“……”【恭喜2號圣嬰獲得:4積分!】
“你……你!”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怎么會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淡定。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yīng)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不是吧。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zāi)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zhì),流到地面上去了。
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fā)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無人回應(yīng)。
一下一下。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dāng)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無人可以逃離。
秦非擺擺手:“不用。”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zhì)感都發(fā)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xiàn)在了手的上方。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直播光幕另一側(cè)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yīng)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fā)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林業(yè)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zhèn)ツ莻€豬隊友被坑的。短發(fā)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cè),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作者感言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