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那條通道里,開膛手杰克被污染得那么嚴重,這個小秦憑什么一點事都沒有,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身上怎么能連一件像樣的道具都拿不出來呢???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幾人完成任務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
放在門口的收音機在一遍又一遍播報過救援通知后,已經啞了聲。
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秦非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下巴磕蹭在粗糙的地面上,沿途畫出一道血痕。
“這是孔思明的手機?”彌羊好奇地將東西接過。
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傀儡們見狀,眼底紛紛流露出恐懼。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遠處的云層泛起金邊,滾燙的朝陽從雪山背后升起,陽光將整片雪地都染上鮮亮的顏色。蝴蝶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相對中立的答案:
頭頂的倒計時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
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
不遠處的小路上,數不清的怪物正迎面向這邊沖來!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
然而隨著時間發酵,狀況正在逐漸向不利于玩家的那一方傾斜。
那玩家正要回懟,回眸撞進彌羊漆黑無波的眼睛里,卻忽然不敢說話了。“有沒有點會做生意的,我需要主播的周邊!周邊啊!!!”
可那一丁點火苗是不可能解凍得了整個人的。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可就是這樣一個原始人氣積累不足的、毫不起眼的、灰撲撲的新玩家。
“我們現在在16~18層,得想辦法再去一次安全通道,直接沖到一樓去。”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
作為引路方向的石板在一段距離后就徹底消失不見,或許是被埋在了更深的積雪下,玩家們不得不重新拿出指南針。
段南憂心忡忡。
可怕的詞匯脫口而出,被彌羊以強大的自制力遏制回咽喉深處。“砰”的一聲!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
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只可惜那任務每個玩家只能觸發一次,沒法多薅羊毛。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
右邊僵尸:“……”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
這話聽著,怎么奇奇怪怪的。秦非卻又一次開口:“再等等。”
小秦這個丟石頭的準頭,未免有點太可怕了吧!!——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
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孔思明仍舊不動。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7月5日……社員們聽說了我的安排,他們都決定和我一起出發。我們將提前三天到達陀倫村落。】
更別提今天進入峽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陣營。
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和直接送人頭有什么區別。林業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
作者感言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