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村長的頭腦閃過一陣暈眩。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你們……想知道什么?”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茶水的溫度合適嗎?”“怎么了?”
現在才剛天黑不久,這間屋子里就已經是這幅鬼相,等到臨近半夜時,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秦非的腳步越來越快。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秦非站在門口。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他看向三途。
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作者感言
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