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這尼瑪,他是有多走背運,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也會被他碰到?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誰啊?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快樂】
秦非收回視線。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作者感言
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