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
【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宋天道。“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嗯吶。”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
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哼。”刀疤低聲冷哼。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
有東西進來了。秦非點了點頭。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啊???”
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作者感言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