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可當(dāng)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
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有人來了,我聽見了。”可規(guī)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行。”秦非一口應(yīng)了下來。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jié)舌。或許——
而秦非。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不過。
“篤——篤——”三途冷冷地?fù)P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這間房里關(guān)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兒子,快來。”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
“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nèi)フ页趟缮塘恳幌?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xiàn)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然后開口: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jīng)伸手推開了那扇門。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zhèn)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dǎo)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jié)點,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
“很好啊,風(fēng)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jīng)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fā)老太太鬼。從林業(yè)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qū)側(cè)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跑!”
詭異,華麗而唯美。
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jié)束。購買的條件十分嚴(yán)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yīng)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dǎo)游不喜歡你)。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但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問出口。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fā)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保命用的東西,當(dāng)然越早拿到手越好。有觀眾偷偷說。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nèi)斂的表現(xiàn)。
看守所?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xù)向前。
醫(y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些具有當(dāng)?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
作者感言
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