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wù),卻也沒有死。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
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他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
林業(yè):“我都可以。”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yīng),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草!“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
“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肉體上。“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qū)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jīng)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zhuǎn)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guī)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guān)聯(lián)。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8號轉(zhuǎn)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村長:“……”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jié),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大概直到任務(wù)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神父一愣。
直到剛才。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tǒng)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tǒng)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在早餐鋪那邊收獲了不少信息量,三人都是一臉思索。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xù)不斷的掉血。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guān)上。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良久。“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yīng)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jié)道。
作者感言
“那些人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