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銳利的尖刺穿透祂身上的黑色衣袍,扎進皮肉里,秦非可以看見一顆顆細小的血珠滲出祂的體外,而后悄無聲息地溶入海水當中。
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雖還不至于到以秦非為首的程度,卻也已經很將他的言行放在心上。
秦非目光淡淡:“沒事,我都記住了。”這種熟悉的、計劃接二連三被人打亂的不適感,令他精準地聯想到了某個討厭的家伙。“初步……估計,已——全部遇難……”
秦非立即想起剛才烏蒙在雪地里捕捉到的那只灰蛾。
就像這個坡,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見過。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出現在身后的人是谷梁。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
鬼火直到這時都還沒意識到危險,但林業和三途都瞬間明白了秦非的意思。蕭霄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他越過彌羊,在監視器的攝像頭照不到的角度探出半個身體,環視著下方那條窄窄的過道。“死個屁,你再去看看旁邊的排行榜!”
“好……”呂心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去。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憤怒上!管道是鐵皮質地的,六個人的體重壓在管道上,只要有輕微動作,都會讓管道傳出咯吱咯吱如磨牙般的響聲,極易被外人察覺。
秦非:“?”
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
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到了餿掉的罐頭。
“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聽起來,這個漂亮青年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但秦非卻并沒有表現出諸如害怕一類的情緒。
為什么一眼就能認出他不是真正的王明明媽媽???“總之大家多注意一點吧,我總覺得,要么在天黑的時候,要么等過幾天,副本規則還會出現新的變動。”他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看著秦非: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現在在轉身,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見密密匝匝的樹。
應或心里的尖叫雞引吭高歌!豬人越過門檻,離開游戲區,秦非只能被迫留在游戲區內。
……到底該追哪一個?他還在用力、再用力!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內與直播間外,秦非的每一次眨眼、每一道呼吸,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神。“所有來到高級區的動物們,每天可以進行一輪高級游戲,游戲失敗將會受到房間內規則的懲罰,而游戲成功……”
小秦十分滿意。被徹底馴服后的玩家,將會轉換至死者陣營。
你明白什么你就明白了,這不才剛講了個規則嗎?“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彌羊聞言嗤笑:“如果你聽我勸,最好還是離那家伙遠點。”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他的運氣未免也太糟了一些,這座礁石這么大,里面的路九曲十八彎,就算是有地圖都能讓人迷路上最少一天一夜。
呂心一愣, 壓下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2.后廚由老板負責
安全通道里并沒有怪物,但隨著兩人一前一后跑進樓梯間,那一扇扇原本緊閉的門后也傳來響動。那個崔冉從今天早上開始,似乎就一直在嘗試著不動聲色地攪亂。
沒有一個玩家表露出出格的意圖,大家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那里的積雪比旁邊都要更厚實一些,仿佛是刻意為了遮掩什么似的。
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林業一邊走一邊記,四人已經在休閑區里繞了一圈,在對比過性價比后,幾人選擇購買了4份炒面搭配果汁當做早餐。
三十分鐘后,全體玩家修整完畢,迎著風雪離開了木屋。薛驚奇帶的隊今天人數減少了許多,維系在了在6人左右。
“這是我們秦大佬的家傳絕技。”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
刁明站在雪地中,面色焦躁難安:“還商量什么?就應該趕緊走!”
作者感言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